人人都是少梁御史,讲韩城历史故事,集众家博才之言。 今天平台为大家分享韩城日报杨菊侠老师的一篇文章《晋公庙里话晋公》,带大家探寻板桥山里面那座晋公庙的历史故事。 弯弯澽水满载忠肝义胆,绕着五角山、九郎山、马武山,义薄云天的奔腾到晋公山脚下后,骤然放慢脚步,盈聚在一起,于是,活泼欢快的澽河一下子严肃起来,不约而同的仰望着晋公庙,沉稳而神秘,一如庙里供奉的君王之谜和千年史话,留给后人无数猜测与遐想。 晋公山位于板桥镇王村,与山脚下的晋公组,皆因山上晋公庙而得名。今年74岁的村民薛千民依然记得,孩提时,位于半山腰的晋公庙占地三四亩,有东西两个庙宇、戏台、大殿等,建筑宏伟。当时西边庙宇空无一物,东边庙宇供奉3尊神像,正中的神像黄袍加身,神情威严,两边的神像一个黑脸黑袍、一个红脸红袍。大人们说,中间的神像是重耳,所以许多村民也将晋公庙叫重耳庙。每年大年初一,他会在大人的带领下到晋公庙祭拜。 后来,破“四旧”时庙宇被毁,只留下一块保存相对完好的重修募捐石碑。碑文记载“峰川旧有晋公庙,其地枕山依水,左右耸峦,群峻拱秀而清流映带……同治六年,犭回逆猖獗,将诸神庙宇以并神像焚之殆尽……卖本庙柏树柒拾株,获银捌拾叁两……集三社人等竭力助资,复得布施银肆拾伍两,乃大兴土木,废者新之,缺者补之,不数月而峻秀,观神像庄严,庙宇辉煌而焕然聿新……”据石碑残存落款时间推断,重修时间可能为光绪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晋公庙缘何而建、何时建不得而知,但从碑记看,同治年间已经存在。 可是,对庙里供奉的晋公重耳,许多文人学者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们根据历史记载,认为庙里供奉的晋公另有其人。那么,晋公庙里供奉的究竟是晋国的哪位国君?还得从晋国历史说起。 据史料记载,晋献公共有八子,其中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和夷吾最为优秀。晋献公晚年,骊姬受宠,想让其子奚齐成为嗣君,于是陷害太子申生自尽后,又诬陷晋献公另外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重耳和夷吾得知消息后逃跑。重耳逃到蒲城,夷吾逃到屈城。晋献公因重耳与夷吾两位公子不辞而别而大怒,认定他们有阴谋,派公使勃鞮去蒲城讨伐。于是,重耳逃到母亲的故国翟国(又作“狄国”),后又辗转卫国、齐国、曹国等8个国家。在外流亡19年后,于公元前637年九月到达秦国,次年春,在秦穆公的支持下,重耳回晋杀晋怀公,成为晋国第二十二任君主。 我市文化产业协会副会长贾雪芹和梁带村芮国遗址博物馆副馆长蔡海鹏曾对晋公庙进行考究,晋文公重耳在秦国做过短暂停留。从历史资料看,晋国四十多位国君中,曾有两位国君在韩城生活过,就是晋惠公夷吾和他的儿子晋怀公圉。 在重耳逃往狄国的同时,夷吾则投奔梁国(今韩城)。夷吾觉得,梁国在秦国和晋国之间,而且梁、秦两国又是同宗,晋国迫于秦国威势,不敢讨伐梁国。只要在梁国立足,就有了秦国的靠山。夷吾逃到梁国不久,他的才能就显现出来。他向梁国国君梁伯提了很多建议,使梁国在政治、经济等方面有了长足发展。为留住夷吾,梁伯把自己的女儿赢梁嫁给夷吾。两人生有一子一女。梁伯请人卜卦,占卜人说:“男孩是做臣,女孩是做妾。”于是夷吾便给男孩取名为圉,女孩取名为妾。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夷吾奔梁”。 晋献公去世后,公子奚齐即位,晋国卿大夫里克、邳郑父等人趁机聚众而起,把幼主奚齐刺死在晋献公灵堂上。之后骊姬妹妹之子公子悼子成为国君,里克等人又把悼子刺杀在朝堂之上。随后又来到狄国迎接公子重耳,打算拥立他为国君。重耳辞谢道,违背父亲命令逃出晋国,父亲去世后不能按儿子礼仪侍候丧事,怎敢回国即位,请大夫改立别人。于是里克让人到梁国迎接夷吾,拥立为国君。 公元年前650年,夷吾即位,史称晋惠公。公元前637年九月,晋惠公薨逝,太子圉即位,是为晋怀公。晋怀公即位后害怕秦国讨伐,下令跟随重耳逃亡的人必须按期归晋,逾期者杀死整个家族,因为舅舅狐偃与狐毛跟随重耳没有回国,晋怀公杀死重耳的外公狐突。十二月,晋国大夫栾枝、郤谷等人来到秦国,暗中劝重耳、赵衰等人回晋国。公元年前636年春,秦国护送重耳到达黄河岸边。随后,狐偃与秦晋大夫结盟,杀死晋怀公。晋文公重耳即位,在位期间实行通商宽农、明贤良、赏功劳等政策,使晋国国力大增。同时联合秦国和齐国伐曹攻卫、救宋服郑,平定周室子带之乱,受到周天子赏赐。成为春秋五霸中的第二位霸主,开创晋国长达百年霸业,与齐桓公并称“齐桓晋文”。 贾雪芹和蔡海鹏认为,重耳、夷吾和圉三位国君,都有可能是庙里的晋公。但是,重耳在秦国只待了几个月,也没有他在韩城生活过的文献资料,为他建庙的可能性不大。晋怀公虽生在梁国,但做君王时间不长,没有任何建树,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为他建庙的可能性也很小。只有迎娶梁伯之女赢梁的晋惠公夷吾,在韩城生活多年,不仅是梁伯的女婿,还为梁国发展起到促进作用,所以人们把他作为学习的榜样,为他建庙,以祀纪念,可能性大一些。 晋公庙供奉的晋公究竟是晋国的哪位国君,至今是个谜。但不管是谁,活在韩城人心里的,都是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文治武功的一代明君,这既是后人美好的愿望,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期盼。 |